咲守。

我倒要看看你和我的剑有何不同。

明火温长 [ 韦斯莱双子本 serendipity试阅 ]

*本文为参本文,仅供试阅

*放出部分为引子及第一章前半部分,建议搭配Maroon 5的Maps

*本文为cp向无差,接受以上的同好们食用愉快

引子

1672,Wales。 

雪色的杯碟在青年的指尖与水珠共舞,年轻人坚实的臂膀随之不断耸动。小伙子正驾轻就熟地将清洗过后的碗碟置于半新不旧的碗架上沥干,后门边上探出半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。

“我晚了多久?”

“整整二十分钟,老威尔差点指着我的鼻子叫骂。”

George冲他的双生兄弟扬起眉毛,没等他倒出更多的抱怨,他们老板的脑袋便气势汹汹地从门板后边出现了。

“Weasley!!”

两人同时扭过头去,不怀好意的笑在两张完全相同的脸庞上游荡。

“Which one ?”

“Both!!”

 

Chapter 1

你, 一会看我, 一会看云。 我觉得, 你看我时很远, 你看云时很近。 ——《远和近》

1672,The University of Wales。

五点二十分,加迪夫的雨声又零碎地铺散开了。

绵密轻柔的声响捎带末冬尚未消却的寒意自大开的窗子涌入,悉数灌进倚在老靠背椅上小憩的年轻人耳里,成功使他不堪其扰地抬了脸。

George Weasley直接站起身,旋即抬手将迅速从身前滑落的外套捞了个正着——看样子是方才胡乱盖在他身上的。小伙子打算给自己倒些水,空杯底下的潦草便条却告知他孪生兄弟预计在半小时前回来;他只好跨过散落一地的政府宣传小册子,冲自己手中平白无故沾了不少泥点的衣物拧紧眉。

这浅灰色的外套名义上属于他。名义上!谁知道某个宣称半小时回家的家伙多频繁地穿上它晃悠?看在上帝的份儿上,Fred好歹也是个医学系大学生,却冒失得不像话。别指望他再担心他没在饭点回来!这和他有什么相干?至少在外套下摆的污渍被洗净前,他是决不会再穿了——即便将它盖在他身上也不行。

George大肆腹诽了好一会儿,全然不计自己身上也套着Fred的衬衫,对自己一通赌咒发誓:这回他不会再管他了。

两分钟后他披上那件外套在黄昏的细雨中迈开步子。

好在寻找本身并不无趣,街上不时出现的熟悉面孔接连朝他友好地展露笑容。大伙儿都喜欢Weasley兄弟:Fred的鞋尖儿可以轻易勾勒出最迷人的舞步,而你找不到比George更为优秀的吉他手,他的琴弦上生长着整个不列颠的深情。绝妙的地方在于他们似乎拥有世上所有的笑话,在他们的周围空气都鲜活了些。

人行道上悬了成排的政府标语,巨大的横幅覆上墙面。硝烟味儿似乎从那些放大加粗的花体字母内渗出来,呛人得紧。报亭中陈列的印刷品也是清一色的主题,搅得人不得安生,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——征兵,征兵,为祖国尽你们的义务!!

——我说,Geo,今年四月我们就够年龄了。

报纸上的醒目标题和兄长的言语一道挤进他的脑子不断回旋,他烦躁地摆头将它们驱走,加紧步伐向前。去他妈的海战,去他妈的义务兵役制,他暗骂道,还有那个骂不得去他妈、可恶的好战分子。他认为自己再受不了一星期以来的严峻境况了。

街上铺满了征兵标语,心里斥满了Fred。

可是该死的,偏巧只有这二者能够点燃他的血液。

 

残冬的阵雨等不及他找见Fred,兴致缺缺地往他的伞面上镀一层薄雨便悄然于黄昏时分缺席,仅余下半轮湿漉漉的落日。

Fred忙着在学校的环状跑道上长跑,George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拐进一个弯道。他只管迅捷地前行,任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一同溶解在雨后湿润微凉的空气中,再被上下翻飞的蓝衬衫领子悉数拍碎。

George只捕捉到大半个操场对面兄长在光影里浮沉的掠影:一个夕阳色卷发的青年,背景是半扇薄暮时分的赤色落日。那些色调过于明艳的发梢在他的脑后不住地跃动,轮廓的边缘与身后炙热的残阳恍惚间没了界限。

像是在竭力燃烧一般。

George仅来得及感觉心脏措不及防顿了顿,而后在这片声势浩大的赤红下愈加猛烈地躁动。Fred越过弯道,遥遥望见跑道彼端的孪生兄弟。他当即高抬臂膀大幅度地挥动,不列颠蓄了半晌的暮日余辉一拥而上,令冬日未凋敝的浓艳于他的周身盘踞,顷刻间覆满肩头。青年身披霞光喜形于色,水色瞳仁里浸染的笑意波光粼粼。

“ Geo , Geo! I’m here! ”

George尚未平复突如其来的心悸就同兄弟快活的高呼撞个满怀,定下心神一抬眼却于那人蓬勃恣意的笑靥中沦陷。左胸腔深处的那玩意儿近乎露骨地足足止了半拍,令他先前半真半假地妄图掩藏的事实无所遁形。

坏了,他在嗓子眼里冲自己怒喝,你小子这辈子算是栽了。

栽在一个拥有阳光色笑容的男人手里。

他于是伫立在直道的尽头待他靠近,隐隐期盼Fred带着均匀的喘息和澄澈的笑意背离残阳笔直迎来;不料对方在近在咫尺时绕进又一个弯道。Fred约莫只是希望继续他的长跑,但他一袭蓝衫背过身去,落拓不羁地踏步朝夕阳行进的侧影却在他兄弟的瞳中映得分明。

一方携了万丈豪情渐行渐远的背影自此死死亘在他心里。

那人清俊洒脱的身形还留存有些许拔节的余韵,却宛如指间攥不住的流沙,令他有了随时会失却的错觉。多怕方才自己的名字才响彻天际,下一个须臾却在血色的夕阳里遗失了他的兄弟。

多怕他不声不响地背过身去。

George不由得拔高了调子,高声挽留一枚耀目易逝的流星。

“Come back,Fred!!Come back!!”

声嘶力竭。

Fred在已然慌乱得变了声调的呼喊中为他舍弃了前行,加紧步伐返至他的身侧,一心希求消去那人声线内战栗的惊惶。他手足无措了片刻,最后安抚性质地拥紧他的弟弟。

“I’m  here。”

散落在耳畔的低语写尽了来日方长,只一句话便足够他的兄弟于寡淡凉薄的末冬中窥见郁郁春光。

“待在我身边。我们回家。” “好,没问题。”

George收紧搭在兄长小臂上的手指,像是裹紧一件名义上属于自己的外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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