咲守。

我倒要看看你和我的剑有何不同。

#出逃

*乔治视角
*三天假产四份糖。我做到了。

世界需要叛逃者。
而我不惧惮出逃。

五年级,霍格沃茨却不再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。短短数月,舞会与茶点的甜香便消逝于调查官不断增添的教育令中。布告牌上方密密匝匝的锁链在老旧褪色的墙面叮当作响,绞碎霍格沃茨全部的鲜活,不允许年轻的面庞上有任何快活的迹象闪现。
自以为是地塞入学校的条条框框使求学生活变了味道,如同热气腾腾的茶水内硬添进的戈迪根,令饮料发生令人作呕的古怪质变,于液面浓稠的暗褐色中迟缓地打着旋。

打破它,撕裂它,击碎它。拔除勒紧玫瑰的丑陋荆棘,让霍格沃茨得以喘息。

怒火与不忿在脑内蓄积,继而沉沉压在胸腔内,筑成令人喘不过气的愤懑。然而这些都无济于事,我迟迟没有动作,避开所有逾矩的冒险,一心盘算如何承受癞蛤蟆的惩戒。
这不像你。乌云密布的仲夏午后,Fred的神色看不分明,语气内是显而易见的大惑不解。我只得背过身去,从根本上杜绝于兄长湖色的眸中沦陷的可能性。
我不能。禁赛时他的神情好似一道血淋淋的刀伤,望见的一霎刺痛的感觉从视觉中枢波及到心脏附近。倘若仅我一人接受惩处,不论是剥夺飞行的资格还是往手背划下绵延的伤痕,都无法令我畏缩分毫。但我此刻不能,在爱情面前我不过是一只被黄金束缚羽翼的鸟雀,无法迎击风暴冲向穹顶。

在我的爱人面前,我失去了叛逃的能力,怯懦得不像我自己。

Fred轻易破解了我的应对之策,倚仗击球手的腕力直截了当地伸手扳回我的肩头。他气势汹汹地直视我的眼睛,一双波光粼粼的水色明眸直视下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心情一览无遗。
他的神色即刻缓和下来,放温和了眉眼揉乱我的发顶。
“我们一直是一伙的呀,Geo。既然如此,牵连又算什么呢。”
鸟翼上坠着的丝线发出崩坏的脆响。

半星期后耀武扬威的布告牌连同墙面一道炸毁,学生们死气沉沉的考试充斥了烟花的硫磺味儿,试卷悉数燃尽,化作消散的死灰。强行召出的扫帚末端吊下摇摇欲坠的锁链,我和我的爱人于夹杂零星诅咒的欢呼声中奔向燃烧的黄昏;这是故事众所周知的部分。
年轻人只顾远眺我们渐远的背影,自然无人知晓我的兄长明目张胆地高扬的唇角,和他掀起额发露出的前额构成怎样惑人的光景;无人知晓我的爱人带点末梢卷的长发于暮风中舞动,将周遭同色的火烧云生生贬为背景;无人知晓我们在高空疾驰的中途拥吻,并肩迎向夕阳身后的又一个仲夏夜。

我不惧惮出逃。
只因为始终有人与我一同逆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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